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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079 四小姐假裝醉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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聞人笑關掉了吹風機,卻對寧文彤的頭發愛不釋手,抓著一束在手裏把玩著。

寧文彤扯回了自己的頭發,人也跟著站起來,聞人笑跟著她,她走到哪裏他便跟到哪裏,寧文彤只得扭頭對他說道:“你今天受了傷,早點休息,我去書房看會兒書。”

聞人笑伸手便拉住了她,心疼地說道:“夜深了,早點睡,別看什麽書了,傷眼睛,你瞧瞧你的眼底一片的黑眼圈。”

寧文彤輕輕地拿開他的手,淡冷地拒絕:“你睡,我看書。”

她不想與他同床共枕了,怕他再像昨天晚上那樣化身為餓狼把她折騰得夠嗆的。

“我一個人睡不著。”

聞人笑知道她在逃避與他同床共枕,他敢說,他只要睡著了,她必定是在書房裏過夜的。他才上崗一天呢,可不能下崗,太虧!

“轟隆隆!”

雷聲驟然響起,聞人笑一把就摟住了寧文彤,溫香軟玉在懷,他的雙手便如鐵,緊緊地摟住寧文彤,舍不得放手。嘴裏卻可憐兮兮地說道:“文彤,要下雨了,還打雷,我怕打雷。”

寧文彤:……

牛高馬大還怕打雷?

寧文彤表示嚴重的懷疑。

外面開始狂風大作,雷聲夾著閃電,很快便下起了大雨。

感謝天感謝地感謝雷雨來得太及時,讓某個厚顏無恥的男人可以賴著嬌妻不放。寧文彤處理公事的時候雷厲風行,可在面對無恥的契約夫,她總覺得自己開始處於下風。

她沒有掙紮,就是用她清冷的眸子定定地看著聞人笑,聞人笑最怕的就是面對她清清冷冷的註視,讓他覺得自己十惡不赦。

“文彤。”聞人笑幹脆把她的頭壓在自己的懷裏,柔聲嘆息:“我只是不想讓你累著,你用不著責備我的,你要是不想我碰你,我可以保證今天晚上不碰你,昨天晚上是我不好,我不知道節制,才會累著你,但你也不能因為一次不好就擠兌我呀,要知道我昨天晚上才成為真正的男人呢,我也是急了點兒,你別怪我,我都三十好幾了,才嘗到女人的滋味,就貪心了點兒,所以我……”

一只柔軟的手捂住了他還想繼續說下去的嘴巴,寧文彤平靜地說了一句:“睡吧。”

聞人笑笑。

他又贏啦!

彎腰,他就把寧文彤抱了起來。

寧文彤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,人便躺在了床上。

聞人笑是真的不碰她,就摟著她。

只是那雙手總是不老實,不停地在她的身上游移著,她拍開他的手,他還可憐兮兮地說道:“老婆,我吃不到肉,就讓我摸摸肉皮解解渴吧。”

寧文彤冷冷地瞪著他。

聞人笑只得悻悻地縮回了手。

寧文彤翻身,背對著他,借此來抵禦他的狼爪。

聞人笑望著嬌妻的背影,她不說話,又不讓他碰,這夫妻相處起來似乎很難呀。扒了扒頭發,聞人笑挪近身子去,貼到寧文彤的後背,雖然不再用手去摟抱她,卻讓她聞到他身上的氣味。

寧文彤察覺到他的貼近,身子僵了僵,是真的害怕他說話不算話。

好在聞人笑並沒有其他動作了。

“世上沒有為心而碎的石頭,卻有為石而碎的心……”

低柔動聽的聲音輕輕地喝起了寧文彤特別喜歡的那首《碎心石》,寧文彤很意外,身後這個男人就是寶藏,越往深裏挖,越能挖到寶貝。

他居然還會喝歌,喝得還很好聽。

寧文彤在聞人笑反覆的歌聲中放松了神經,她是很喜歡聽《碎心石》其實並不知道歌詞是什麽,而是喜歡那種曲調罷了。慢慢地,寧文彤沈入了夢鄉,睡得還很香甜,很安心,似乎有聞人笑在,天塌下來都不再需要她去吃力支撐著。

身邊的人兒呼吸均勻了,聞人笑才停止低唱。

她喜歡什麽,不喜歡什麽,他是一清二楚的。

輕輕地把背對著他的人兒扳過來,聞人笑低頭便在寧文彤的軟唇上印下他的印記,低喃著:“文彤,我是要與你做一輩子夫妻的,而不是兩年。”

寧文彤聽不見他的話。

把她的頭輕擡起,讓她枕在他的臂彎裏,聞人笑攬著她,伸手關掉了床頭燈,雖然什麽都不能做,但能抱著她入眠也是一種幸福。

有人睡得香甜,有人醉熏熏地回來。

“喝,喝吧……盡興……”

醉熏熏的人是寧文婷。

她今天晚上在維也納酒店請客吃飯,慶祝她的高升。

送她回來的人是易凡。

易凡沒有喝酒,應該是習慣使然吧,以往他陪著寧文彤去談生意,極少喝酒,因為他要開車,寧文彤說過不能酒駕,他時刻記著她的話,不酒駕,除非不用他開車他才會放肆一次。

今晚應約去酒店吃飯,易凡自然開著自己的車去,既然要開車他就不喝酒。

寧文婷不知道是太開心還是其他原因,卻喝得醉熏熏的。

保時捷停在二房的別墅門口,易凡的視線卻是盯著主屋大宅,看到大宅裏除了院子的路燈,屋裏一片的漆黑,以為寧文彤還沒有回來,易凡有點失落。

扭頭,他看向車後座醉熏熏的寧文婷。

送寧文婷回家就是希望能遇上應酬歸來的大小姐。

看看時間後,易凡終是有了動作,推開車門下車,再拉開車後座的門,探身入內把躺在車後座的寧文婷撈扶起來,溫聲說道:“四小姐,到家了。”

寧文婷醉得厲害,全身軟綿綿的,無力至極,易凡很難扶她下車,無奈地只得動手把她抱出來,在他抱她的時候,寧文婷倒是很自然地摟住了他的脖子,就是沒有用力,讓易凡以為她那是本能的動作。

院子裏有了動靜。

很快,小別墅的大門被人打開了。

不是傭人麗姨而是鄭曉蘭。

鄭曉蘭此刻穿著一條睡裙子,好在睡裙子很保守,並沒有露出春光來,否則她這樣跑出來開門就丟了寧家的顏面,饒是如此穿著睡衣出來,也是違反了寧家的家規,好在是深夜,大房那邊都沒有動靜,鄭曉蘭不用擔心被抓到才敢如此。

見到易凡抱著自己的女兒時,鄭曉蘭錯愕不已,易凡連忙放寧文婷站著,可寧文婷雙腳著地,身子就軟綿綿地倒下,易凡只得撈住她,不讓她滑倒在地上。

“二太太,四小姐喝醉了,我送她回家的。”易凡扶著軟綿綿的寧文婷,臉上有幾分的窘迫,向鄭曉蘭解釋著。

鄭曉蘭總算回過神來,連忙錯開了身子,對易凡說道:“易副總,快進來。”她卻沒有上前幫著易凡扶她的女兒。

易凡沒有想太多,扶著寧文婷進院子,可是寧文婷老是使不上力,無數次想滑坐在地上,易凡都差點被她帶倒在地上,萬般無奈下,易凡只得再次抱起了寧文婷,問著關上了門的鄭曉蘭:“二太太,請問四小姐的房間在幾樓?”

“我帶你去。”

鄭曉蘭見易凡體貼地抱起女兒,依舊沒有說一句幫忙扶女兒的話,還上前帶領著易凡進屋,上樓,讓易凡把寧文婷送回她的房裏。

好不容易安置好醉熏熏的寧文婷,易凡一刻都不願意在寧文婷的閨房裏久留。總裁應酬總該回來了吧,要是讓總裁看到他還把四小姐送回閨房,總裁會不會……易凡忽然苦澀地笑,他居然奢望著總裁會吃醋,怎麽可能呀!

鄭曉蘭本來是想留在房裏照顧著喝醉的女兒,誰知道寧文婷忽然睜眼朝她猛眨著,鄭曉蘭一楞,她的女兒並沒有醉?

寧文婷朝門口的方向看去,意思是讓母親出去向易凡道謝。

鄭曉蘭點頭,拍了拍女兒的手背,便匆匆地走出房去。

易凡已經下到一樓。

“易副總。”

鄭曉蘭追下來叫住了易凡,易凡扭頭溫和地問著:“二太太還有事要吩咐嗎?”

“易副總言重了,我是向易副總道謝的,謝謝你送文婷回來。易副總在哪裏看到文婷的,這孩子向來守禮,怎麽會跑去喝酒,還喝得醉熏熏的。”

易凡替寧文婷解釋著:“二太太誤會四小姐了,四小姐並不是去那些三教九流之地喝酒。她今天被調到了總部上班,算是高升,便請了些人吃飯,席間太開心了,便喝些酒,四小姐酒量不太好,才會喝醉的。”

鄭曉蘭哦了一聲,問著易凡:“易副總也和文婷一起吃飯嗎?”

易凡點了點頭,淺笑著:“四小姐做我的助理,請客也就順帶地請了我這個上司。”職場的人升了職,大都會請客吃飯,請同事,請上司。

聽說女兒是給易凡做助理,鄭曉蘭不太了解公司裏的職位高低,心裏納悶著:她的女兒在美佳人化妝品公司裏擔任總經理的,撇開總部的人,在美佳人化妝品公司裏,女兒便是老大,怎麽到了總部卻是小小的一名助理?

不過想到這是寧振興替女兒討來的,還是為了方便女兒去追求易凡,現在這個職位最方便,鄭曉蘭便不再多想。

她相信自己的女兒,是個有能力有手腕的,只要進了總部,絕對會大方異彩的。到時候征服了易凡,結婚生了兒子,老太爺的話就要實現,讓她的女兒成為寧氏的當家總裁兼寧家的當家人。

寧文彤現在是結了婚,嫁的卻是一個窮小子,還得不到寧振興的喜歡,有老太爺護著又如何?老太爺是不可能為了聞人笑而對兒子生氣的,可以說寧振興對聞人笑的不喜是聞人笑最倒黴之處。

鄭曉蘭也不打算讓寧文彤先生兒子。

後宅裏的陰司無非就是這些了。

鄭曉蘭在寧家這樣覆雜的環境裏穩坐二太太之位,狠辣的一面是有的,只不過還沒有完完全全地顯露出來。

“文婷以後就拜托易副總多加照顧了,她年輕不懂事的,也希望易副總多罩著她一些。”鄭曉蘭笑著請易凡坐下,易凡拒絕了,說道:“二太太,時間也不早了,我就不坐啦,謝謝二太太的盛情。四小姐是個聰明能幹的,總裁又是四小姐的大姐姐,有總裁罩著四小姐呢,我不敢多事。”

鄭曉蘭在心裏哼著:等大小姐來罩著她的女兒,她的女兒早就死啦。

寧文彤自己坐著寧氏的總裁之位,就不想讓妹妹們往上爬,六個妹妹就只有文婷是在寧氏旗下上班的,她都無容人之心,使勁地打壓著文婷。

鄭曉蘭是嫉恨著寧文彤的,哪怕寧文彤沒有做過打壓女兒的事,她也冤枉著寧文彤打壓她的女兒。

表面上鄭曉蘭卻笑著:“大小姐很忙,文婷又不是跟在大小姐身邊,就算大小姐想罩著她,想教她都很困難,還是易副總實在點。”

易凡聽她這樣說也就笑笑,沒有再與她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,“二太太,我先走。”

“不喝杯水再走?”

“不了,謝謝二太太。”

易凡走了。

鄭曉蘭親切地送著他出門,直到他開著車離去,鄭曉蘭才關上別墅的大門回屋裏去。

寧文婷在陽臺上看著易凡離開,確定易凡沒有在外面逗留,她才淡淡地笑了笑。

她假裝醉酒,便是想讓易凡送她回家。易凡願意送她回來,是沖著寧文彤來的。她的願意實現了,易凡卻失望而去。

“人都走了,還看什麽?”

鄭曉蘭沒好氣地說著女兒,“文婷,你打算用這樣的手段來追求易凡嗎?”

寧文婷轉身回到房裏,鄭曉蘭跟著她走,母女倆在床上坐下來,寧文婷笑意晏晏的,“媽,我這手段怎麽了?又不坑不搶的,更何況我只是拉近與他的距離,又沒有主動爬他的床。媽,你放心吧,我不會在易凡面前失了身份丟了身價的,怎麽說我都是寧家的四小姐。”

她可以用各種手段去親近易凡,但絕對不會色誘易凡,她還保留著她的自尊,她是寧家的四小姐,不是那些站街女。

鄭曉蘭笑道:“算媽說錯話了。今天第一天在總部上班,感覺如何?”

寧文婷往後倒在床上,她雖然沒有真醉,卻是喝了不少的酒,有點兒累,鄭曉蘭看出她有點累,便在她的兩邊太陽穴上輕輕地揉著,寧文婷很享受母親的關懷。“很順利,就是很忙,大姐的工作效率太快,下面的人也要配合著,我第一天上班,很多事情還沒有上手,也沒有時間去學習適應。易副總平時看著溫文儒雅的,做起事來一樣的雷厲風行,我是他的助理,遇著不懂的去問他,他居然也不解說,只讓我自己去悟。”

鄭曉蘭聽得咋舌,“這麽緊張。”

寧文婷嗯著,閉上了眼睛享受著母親幫她揉著太陽穴,“咱們的寧氏集團能強大如斯,可不是簡單的。”

裏面的運轉不是一般的小公司可比,就連寧氏集團子公司都無法相比。

子公司的管理制度是由子公司的總經理自行制定的,不像總部那般嚴格,那樣快準狠。

“這樣說還是在子公司裏更舒服了。”鄭曉蘭開始心疼女兒的苦。“而且在總部裏你僅是個助理,在子公司裏卻是總經理,什麽都是你的說了算。”

寧文婷倏地睜開了眼睛,嚇了鄭曉蘭一跳,她輕斥著女兒:“文婷,你突然睜眼可把媽嚇著了。”寧文婷失笑:“媽,我又不是死人,不過是閉目養神。媽,你不懂咱們寧氏集團的職位,就不要亂嚷嚷,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爸的偏心,由爸出面幫我向爺爺和大姐提攜我到總部去,你要是出去亂嚷嚷,我就功虧一簣了。你懂什麽呀,子公司裏的總經理只能在子公司裏橫著走,一旦總部來了人,總經理也得做孫子,要不那麽多子公司的管理層拼了命都想爬進總部幹嘛?”

她還真怕這位只知道在內宅爭寵的母親會出去亂嚷嚷。

鄭曉蘭對公事是一點都不懂,寧振興自己是個沒用的,他都鮮少去公司,他的兩個情婦自然就更不會去,也不敢去。張淑芬是寧文彤的親生母親,她去了公司也見不到寧文彤呢,說什麽想見寧文彤就得預約……

寧氏集團被寧文彤守得像個鐵桶,誰敢去碰鐵桶?

“媽,我累了,你回房休息吧。”

寧文婷並不想與母親說太多公事上的事,她這個母親看著很聰明,其實心機不如三媽,有時候藏不住話。

鄭曉蘭嗯著,“那你早點洗洗睡吧,都淩晨了。”

寧文婷嗯著,站起來送母親出房。

“對了,大姐夫沒什麽事吧?”寧文婷忽然問著母親。

鄭曉蘭搖頭,“沒什麽事,要不是你大媽緊張,都不用住院。”

寧文婷哦了一聲,又問:“要住很長時間嗎?”

“不用吧,我不知道,那是大房的事,我們只要關心關心就行。你大姐夫這次是闖了禍的,就算你爸最後沒有向他索賠,對他的不喜已經加深。文婷,你可得加油早點拿下易副總,有了易副總做對比,你爸才會更加的偏向我們。”

“媽,小聲點。”

寧文婷朝母親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,鄭曉蘭不在意地說道:“這都什麽時候了,而且還是我們的地盤,好了,媽回房休息。”鄭曉蘭打著呵欠回房去。

望著母親那不在意的樣子,寧文婷無奈地搖頭,還是靜靜地傾聽片刻,她才扭身往回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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